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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非常平淡的生贺

#祝hrj小朋友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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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一生有数不清的第一次发生，第一次哭第一次笑第一次摔跤第一次忍住眼泪。黄仁俊未满十八岁的人生里掰着手指数一数大概也能数出上百件。也不是每个初次都是特殊的，特殊的那些记忆就像混在水里的油，即使暂且被阻挡晃一晃也会重新浮到水面上。

 

小时候总觉得长大成人是很远的事情，然而时间是越走越快的，猝不及防的黄仁俊就要十八岁了，在名义上就成了真正的成年人。很神奇的是本人倒没多大感觉，哥哥弟弟们却早已开始准备起来，那些拐弯抹角的喜好问题那些神神秘秘的行径，不是傻子都知道啦。但是黄仁俊还是会在故意戳穿后对每个来问他的人说一句“送什么我都会喜欢”，笑得可爱又讨喜。

 

日期临近果然断断续续的从很多人那里收到了礼物，送的最早的那个更是闹得所有人都知道了。除了生日礼物之外，韩国还有成人礼三件套。

 

玫瑰，香水和一个吻。

 

说实话黄仁俊对于这些外放的情感表达还是显得羞涩，中国根本不兴这个，连一句“我爱你”都难以出口。而南韩又是一个神奇的地方，这些小男孩们天天把“爱”挂在嘴边，让人害羞却又会从中蔓延出欣喜的情绪。他来韩国的这几年也渐渐感受到了，适当的感情表达的确会让互相之间的关系更加紧密。

 

而感情表达原本就不是一件该令人羞耻的事。

 

他收到了很多的鲜花和蛋糕，多到在宿舍内堆满了小半个墙角，也算是得到了很多吻。有些人轻轻地将嘴唇贴在他的额头和脸颊上，做的人害羞接受的人更加害羞，黄仁俊的脸一天下来都是粉扑扑的。幸亏中国line的几个没来这套，规规矩矩的塞了礼物或者直接承诺以后带着偷溜出去吃好吃的。董思成则直接在微信上给东北大哥包了个大红包，数目连辰会长看到都惊了一下。

 

蛋糕也被捧着吹了好几回，哥哥们一回dream队小朋友们一回，脸上也没逃脱被抹奶油的命运。公司楼底下的蛋糕奶油实在是太固执，但更固执的是他的队友们。

 

黄仁俊鼓起的笑肌上沾着几星半点的奶油团，像堪堪挂在松树上的雪堆。他望着大家笑成一团，内心是真的很开心，仿佛得到了很多很多的爱。就在弟弟们跃跃欲试的想要拿更多奶油抹在他脸上之前有一双手从侧边伸出，纤细的手指温柔的划过黄仁俊有些发烫的皮肤，指尖轻轻一带就抹掉了那些看似松软的奶油团。

 

那人也不说话做完这一切就收回手仍旧安安静静的观看着，弟弟们的手又伸过来了黄仁俊在玩闹般的嬉笑中匆匆瞥了一眼。只一眼，黄仁俊便没有躲过志晟的巨手，下巴上被糊了一团奶油。

 

罗渽民从嘴边撤开手指正朝着他笑，温柔得一如既往。在这一场场骚乱中他始终如同百合一般，静谧而甜美的发散着香气，明明藏在人堆里却勾得黄仁俊一次又一次的看他。

 

想看他在做什么。

 

黄仁俊隐约瞧见点对方红润的舌尖，勾过指尖卷着那绵软的奶油送进口腔。粉色的唇面上还沾上了一点，那根漂亮的手指却直接按着那残渣陷进去。他在笑，作孽的唇角翘着。

 

一瞥的时间只够看到这些。

 

黄仁俊此刻又被拱着接受了新一轮鬼吼鬼叫版的生日快乐，他趁着侧脸笑的时候又瞅了一眼。

 

罗渽民正跟着喊生日快乐，但此时连他露出的小半截牙齿都闪着纯良的光。东北大哥在内心暗暗的骂了一句脏，操。

 

青春期的变化总是微妙而迅猛的，就像黄仁俊怎么也弄不明白只隔了几个月的空隙罗渽民是怎么就褪去了青涩甚至抢先有了些成人的样子。他的气质身高都发生着转变，更过分的是那张脸，漂亮秀气得让人无法对视太久。

 

说是脸过分，那双眼就更过分。像一潭蜂蜜，望一眼就被黏上几丝，最要命的是尝一口也甜得要死。这怎么让人生气，这怎么让人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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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黄仁俊的确是在生气，隐约得觉着不该是这样的。今天不应该就这么过去，17岁的最后一天和十八岁的初日。

 

闹完之后该回宿舍了，今天尤为特殊的一点是马克和楷灿也跟着他们一起回去。美其名曰要陪着仁俊一起迎接成人的到来，实际上就是为了喝酒。

 

能光明正大喝酒这件事对黄仁俊而言一点吸引力也没有，至少在中国并没有那么多限制。大夏天的饭桌上父母也经常会给他倒一杯冰爽的啤酒，也只是拿着当消暑的饮料喝。

 

楷灿的包里鼓鼓囊囊，不用想都知道是各式各样的酒。经纪人在今天也大发慈悲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允许01年前出生的小朋友聚在罗渽民单独的房间里。剩下两位小朋友只能乖乖得躲进自己的房间玩手机。

 

黄仁俊照例洗漱完之后才进的房门，里面四个人已经围坐在一起了，中间又是一个小蛋糕旁边立满了五六种酒。他一边感叹着要不要这么夸张一边在他们的催促下把门反锁好。

 

啤酒，烧酒，米酒，葡萄酒还有水果气泡酒。

 

几个人坐下之后静了一会又都抬头望向李马克，他们当中到目前为止真正的成年人也只有李马克，更何况马克还上了人生酒馆。想来是比较有经验吧，几个人又讨论着“马克三件套”笑成了一堆。

 

唯独马克独自真挚的掏出一根勺子，要给大家表演勺开瓶盖的技能。结果试了一次还没成功，楷灿在旁边起哄哥你到底行不行啊。马克李有些慌张嘴里连冒出三四句“鸭肝”，他明明上次成功了的也不知为何这种想在弟弟面前耍帅的时候永远不成功。

 

“我来吧。”

 

一直笑着沉默不语的黄仁俊伸手接过，手握着瓶身眼都没眨，利落的一下就撬开了瓶盖。盖子在空中滑落精准的砸进蛋糕奶油里。

 

“呜哇，仁俊好厉害！”

 

“大发！”

 

也不看看俊哥哪里人是不，黄仁俊仰着小下巴颇有些得意的朝着他们挑了挑眉。

 

五个人拿着一次性的纸杯子一个个倒匀，最先开的是气泡酒。为了照顾大家所以先从简单的来，气泡酒就像是多了一点点酒精味的饮料。喝进去在喉咙里甜腻得反出一些水果味来，黄仁俊喜欢甜但也不喜欢这些过于人工的甜味，好在一瓶分下来也不多。

 

葡萄酒也不好喝，米酒也就那样。说实话韩国的烧酒淡的和水似的，像是兑了半瓶水，黄仁俊自然也是喝完了。最后喝的才是啤酒，依然是熟悉的苦涩余味。

 

大家边喝边聊着天，但几个人脸上显出了红晕，楷灿甚至眼神都开始发飘了。黄仁俊自己都感觉到了一阵轻微的眩晕，这是喝醉了。

 

但就这么点酒就能把人给喝醉了？黄仁俊扒拉过这些酒瓶子，一个个看过去，看到最后没忍住用中文骂了句笨蛋呀，又举着瓶子对着马克说韩语。

 

“哥你买错度数了。”

 

酒瓶上标着的酒精度数是两位数，这群小朋友又跟喝开水似的往自己胃里倒，不醉才有鬼吧。

 

黄仁俊一个个对视着检查过去，幸好边聊边吃蛋糕胃里还有些东西。楷灿感觉是已经醉了，其他两个人看着正常其实眼神都有点不聚焦。他盯着罗渽民看，罗渽民的双眼也像蒙上了一层雾，见他看自己还朝着笑，别提笑得多甜了。

 

得了，这一群人真的没有一个能喝的。黄仁俊有些生无可恋的把酒瓶子拢到自己身边来，前面几瓶倒是空了，只剩那么小半罐啤酒。他干脆拎起来一口气喝完，打算出门叫一下经纪人哥哥。

 

刚放下罐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共感存在。楷灿突然沾了点剩下的奶油朝他扑了过来。

 

于是脸上被李楷灿又糊了一道奶油，这次的奶油终于不是顽固的了。真的像雪一样一抹就散开了，做了坏事的小孩还笑嘻嘻的。

 

“仁俊生日快乐呀，生气就不好看啦。”

 

生气的表情还没做出来呢哪看出来要生气啦，楷灿讲完话扭头就去抹李马克了。看来是要发酒疯了，马克李也就安安耽耽的任由他在自己脸上抹了两道奶油。

 

黄仁俊无奈的摇了摇头，擦掉了自己脸上的奶油，但睫毛上也被沾到了。几根睫毛糊在奶油里垂坠在眼尾，岌岌可危的像下一秒就会砸进他的瞳孔。

 

焦聚在那一团白色上，黄仁俊举着手指正想捏掉却一下被人拽住了手腕。

 

“我来帮仁俊弄掉吧。”

 

罗渽民的嗓音中添了几分他早已发觉的暗哑，他拉着黄仁俊走到卫生间，明亮的灯光底下对方的眼睫被投射出一道道纤密的叠影。

 

黄仁俊的瞳仁朝上望着那两片阴影也望进对方的眼里，丝毫不出人意料的那双眼里的雾还拢在一起。他开始担心对方会不会把手指戳进自己眼睛里，嘴里的“还是我自己来吧”没说出口。

 

罗渽民弯了弯腰将脸凑近他，突然的动作吓得黄仁俊闭上了眼。这下好了，上下睫毛黏一起了。

 

黄仁俊刚叹出半口气，自己的眼皮上就触到了温热的东西。

 

那不是手指。

 

他感觉自己的睫毛被勾着，一点一点得被轻柔的力道梳理齐整。那些烦人的奶油被对方尽数卷入口中，他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和衣衫间散发出的香味。

 

黄仁俊在第一秒就明白了那是罗渽民漂亮的唇，他意识到了但并没有躲开。安静得像只奶猫伏在对方怀里，生不出一丝抵抗力。

 

温热很快就散开了，他的睫毛黏在一起在空气中颤抖着。他没有睁开眼，因为对方温柔的话语。

 

“等一下再睁开。”

 

他浸湿的睫毛被人妥善的擦拭了两遍，最后被干爽的毛巾印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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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得上一个吻吗？

 

“这个不算噢。”

 

黄仁俊在内心偷偷打的勾被罗渽民一句话改成叉，这些人都是有什么心电感应吗。黄仁俊有些诧异的盯着他看，对方抬起手摸了摸他柔顺的头发。

 

“仁俊先洗漱吧，我去找经纪人哥哥整理一下那三个人。”

 

整理这个词让他觉得有些好笑，罗渽民动作很快的出去了。卫生间里只剩下了黄仁俊自己，镜子里的自己显得有些茫然。也许是喝了酒的原因眼眶有些泛红，脸颊也有些红。东北大哥酒量不错却容易脸红，虽然他自己也不清楚这一次是不是酒精作用。

 

真的要十八岁了吗，一种不可名状的情绪突然翻涌上来。黄仁俊看着自己，明明看起来好像也没多少变化，他摸了摸自己的虎牙。少年的惆怅来得莫名，刚才搅动着的心也连带着沉寂下来，他低下头开始刷牙。

 

罗渽民在另一边监督着那三个人刷牙洗脸，还贴心的把他们送到各自的床上。收拾好一切后他看了看时间，有些匆忙的跑回自己房间。

 

一打开门就正对上黄仁俊的目光，他坐在床沿双手撑在膝盖边。

 

“罗渽民，我的成人礼物呢。”

 

明明是理所当然的语气却只让人觉得可爱，他略微嘟着嘴又将眼神移回地面，嘟囔了一句。

 

“没有就算了。”

 

他在紧张，罗渽民一眼就看出了他小动作间的情绪。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存在呢，明明漂亮懂事招人喜欢的不行却又总是在不经意间泄露出那么几丝被隐藏得很好的不自信。罗渽民从自己的床头拎出一个袋子，他坐到黄仁俊身边将里面的东西掏出来。

 

一瓶香水，一朵玫瑰。

 

香水是罗渽民自己在用的那款，包装上还特意打上了蝴蝶结。红色的花被包在漂亮的玻璃纸内，这是一朵刚刚绽放的玫瑰，散发着自然的香气。

 

黄仁俊在今天收到了很多很多的花，粉丝给的，队友给的，那些全加起来都没有这一朵带给他的悸动大。

 

罗渽民捏着花茎递过去，这朵花是他自己去店里选的，枝上那些三角形的花刺被他一根一根小心的剥离。黄仁俊捏着花有些不好意思的闻了闻，像是要埋进去。

 

他抬起眼和罗渽民说谢谢呀，眼神里闪着漂亮的碎光，笑出来的小虎牙下一秒又被花瓣遮挡住。罗渽民的眼神实在是太过温柔专注，他的瞳孔里仿佛藏进了一整条爱河，黄仁俊害怕再多看几眼就会任由自己坠落。

 

罗渽民的手一直以来都比常人温热一点，他扣着黄仁俊的手腕将那朵花移开。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是韩国时间11：59，他弯着嘴角真挚又温柔。

 

“祝你成人快乐啊，我的小年糕。”

 

大脑还没来得及对这令人害羞的称呼做出反应，黄仁俊就被人从下吻住了唇，罗渽民侧着脸，鼻尖轻轻抵在他的脸颊上。呼吸间唇瓣颤抖着，黄仁俊此刻脑子里一塌糊涂，内心大声嘶吼着我妹在做梦吧，转眼又想到也许自己该给罗渽民买一支唇膏了，他磨蹭着对方有些干裂的唇纹。

 

罗渽民是第一个吻十八岁黄仁俊的人。

 

他看起来毫不羞涩，眼神灼灼，他捧着黄仁俊的脸说，“我真开心。”

 

开心又能和你站在一起。一年多的分离只让他的思念如同荒草般长满了整颗心，他一次又一次的仔细看着他们的回归舞台，一遍又一遍的听那些没有他存在的歌。看着平时沉稳的少年拿到一位在舞台上哭出来的样子，不止一遍的在想如果自己在就好了，就能把他揽进怀里替他拭去泪水夸他一句“我们仁俊啊做得好”。

 

万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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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罗渽民说这句话的表情无端让黄仁俊想起他们的初次见面，他自己也在节目上说过初次见面罗渽民就对他很热情所以印象最好。这就像是中途转学空降到重点班一样尴尬，黄仁俊当初惴惴不安到根本不敢盯着别人看。公司的人把他领进去介绍了一下就离开了，只剩下他和其他几个练习生。

 

来之前他搜着看过一些视频，这些人在他还在做高中题目的时候就已经出现在电视上了。他不知道如何是好，打了招呼更显得坐立不安。

 

是罗渽民最先走向他，最先朝着他笑。

 

他们那时都没有意识到那是命运的相交点，至少在异国最初的那段日子里罗渽民成了黄仁俊下意识的依靠。虽然没过几天黄仁俊凭借着自身过硬的韩语基础很快和年纪差不多的几人混熟了，但人总是对最先展示善意的对象抱有更多的好感。

 

连黄仁俊自己都没意识到，出道后也是这样，就只是自然而然不知不觉的走到对方身边。大概是习惯使然，所以黄仁俊花了不少时间才开始适应那一段缺少罗渽民的生活。在闲暇时大家也都会见面，聊一聊闹一闹，罗渽民不会掩饰自己语气中的羡慕黄仁俊也不会掩饰自己的迫切。

 

没人会放弃。

 

罗渽民在独自度过的那段漫长时光中常常想起黄仁俊在病房里对他说的那句话，对方的语气笃定而温柔。

 

“我等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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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渽民趁着黄仁俊盯着自己发呆的时候又凑上去轻轻吻他的嘴角，被惊醒过来的人一把撑住肩推开。

 

“你没醉。”喝醉的人能有这么亮晶晶的眼神才叫有鬼。

 

对方只是笑着看他，那双眼多情到没人能抗住。黄仁俊自然是偏移了视线焦距盯着对方的耳垂，而罗渽民歪着头偏要和他对视上。

 

“年糕害羞了吗。”

 

黄仁俊瞪大了眼睛有些磕巴，“不、不许这么叫。”

 

他是真的很容易害羞的小孩啊，越是这样越想让人欺负。罗渽民笑眯眯的问那要叫什么，他不紧不慢的一个个把黄仁俊的昵称报出来。

 

“小年糕不许叫，那小狐狸？”黄仁俊涨红了脸，罗渽民顿了顿换了个音调轻声喊了一句。

 

“仁俊哥？”

 

绝杀。

 

罗渽民的嘴唇像猫咪一样弯出一条好看的线条，他凑过去蹭了蹭黄仁俊的鼻尖。

 

“看来是喜欢这个。”

 

黄仁俊生怕他一开口又是一声“仁俊哥”，罗渽民简直就是选手级别，纯洁少年根本招架不住。

 

“应该睡觉啦，明天不是还要和父母一起过生日吗。”罗渽民站起来把被子摊开，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被塞进被子里的黄仁俊有点懵，以至于被罗渽民从身后圈住也没有挣扎。

 

“其实我没什么实感。”黄仁俊没头没脑的说出一句，他知道罗渽民能明白。

 

“不要担心。”罗渽民抬起手摸了摸他的头发，“仁俊什么都做得很好。”

 

“说这种话负担更大了好吗。”黄仁俊带着笑音轻轻打了一下罗渽民的手背，其实他自己也明白成年并不会一下子改变些什么。未来不可预测，他只能一如既往的尽力做好他能做到的任何事。

 

罗渽民像哄小孩一样轻轻拍着他，寂静的夜晚再轻的声音都会被无限放大。

 

“你的身边有我。”

 

黄仁俊的呼吸平稳，大概是睡了。罗渽民把手收了回来，黄仁俊就算睡着也对声音很敏感。虽然他并没打算睡觉，撑着脑袋盯着黄仁俊的侧脸看了好一会。

 

“不会像喜欢你这样喜欢别人了。”

 

这句话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呢喃，罗渽民叹了口气替他掖了掖被子自己也躺下。躺平的下一秒，黄仁俊翻了个身正巧就窝进了他的怀里。他的衣服一角被人攥进手里，对方困得像只小猫咪，眼睛都没睁开含糊说了一句之后又陷入了睡眠。

 

“我听到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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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渽民最喜欢的一首Dream的歌其实是《The First and Last》，他一听这首歌脑子里就只有黄仁俊。

 

你是我最后的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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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无的End